靠得太近,近到足以了解他们盔甲之下的真实躯体,近到足以察觉任何能够触及他们本质的部分。
圣吉列斯继续走动,翅膀小心地收起,以免无意间触碰到任何满怀抗拒的战士。
“你叫什么名字,战士?”圣吉列斯小心地问,挑选了一个愿意直视他的战士。
战士的眼睛稍稍地闪烁着,“伊达马斯,”他很快地将这个词汇吐出,就像盼着圣吉列斯从他身前离开一样。
“你从哪儿得到了这道疤,伊达马斯?”圣吉列斯问,用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斜着比划了一下。
“我不记得。”战士说。
“是在很久以前?”
“……是。”伊达马斯低哑地说。
“能让你也忘了时间,恐怕那是一场远在我开始战斗前,就已经结束的战争吧。”圣吉列斯说,“你们打得仗要比我曾打过的仗要多。”
他抿嘴笑了一笑,“在我还位于襁褓之中时,你们就已经是伟大的战士了。”
伊达马斯的面颊肌肉颤抖了一下。
圣吉列斯离开他,在第九军团中寻找第二個愿意回应他的人。
不知何时,愿意这样做的战士似乎变多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他接着问。
“纳西尔·阿密特。”他得到一个回应,比上一个人更加干脆,内含着披覆装甲般的攻击性。
天使看着他:“还记得你打了多少场仗吗?”
阿密特抬头看他,眉毛弯起。“许多。”他说,“所有我们需要进行的战役。我们全部的成就都是血腥的。”
“但它们符合命令,对吗?”
“不完全。”阿密特说,声音绷紧。
天使的手拍了一拍阿密特的肩甲,“在我面前,请不要谦逊。”
圣吉列斯又问了一些战士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提问,倾听着从那些克制而短促的话语中,编织出的完整故事,同时也说着他自己的。
一个战士轻描淡写地描述一场曾经毁了他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