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与手指间的空隙,去衡量皇宫中两座金色尖塔的间隔距离。
“皇宫也是一样。更加丰富、更加辉煌,尖塔与尖塔之间的平均间距缩小,旧有廊柱被替换成绘满更多浮雕的皇室立柱……但它并没有真正改变,只需看一眼大殿的金顶,就知道这仍是全人类的太阳的起居之所。”
“其实那是多恩修……”
“别急,我正要问你怎么把修缮皇宫的差事拱手让人。”莫尔斯说,“而你,宰相,你的形貌同样纹丝未变,待我好奇那么一分半秒,你是衣柜中一共有三百六十件灰袍,还是灵能帮助你保持了六千年的服装清洁?”
“好问题,工匠。”马卡多拄着那根长杖走来,向康斯坦丁微微点头,禁军统领回以颔首,此次引路之职责已尽,却没有即刻离去,而是仍然侧立在旁,守候左右。
看来方才的无效废话,还是某种程度上在康斯坦丁·瓦尔多心中激起了些许涟漪与波澜。
“我亦有问题一则,莫尔斯。”马卡多悠然地说,“伱我皆知你的服饰为超物质现实的萤火聚合而成,那么这是否说明,你数万年来都不曾浣洗衣衫?”
“这番辩论开始变得毫无意义。”
马卡多的笑意潜藏在他皮肤的皱褶之间,“你不能这样枉顾你自己点起的口头硝烟。”他随口评论,转向康拉德,眼带探究:“他的第八个孩子,他与我提过你,一名独特的远见者。”
康斯坦丁·瓦尔多在马卡多提及关于子嗣的词汇后转头离去,想必是终于决定继续投身于忙碌的禁军工作之中——不管他到底在忙什么。
科兹似是想了一会儿,黑眼之中略有闪动。
“马卡多,我与他在伊布森蛮荒世界相遇,”他低而柔地说,哥特语在他口中变得嘶哑却悦耳,像一层黑纱薄雾,起伏朦胧,“他……显得公正。”
“是他的作风。”马卡多说,紧接着叹了一口气。
“我还未曾说出我的名字,康拉德。”马卡多继续说,“也许这段话在你眼中显得傲慢而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