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陛下。+
+四号。他成长很快。+
+您明明知道我到底问的是谁。那个阴影,那片虚无,一个您从未提过的存在,一个超过五個千年没有与你联络的人。+
+你在提醒我需要对他重拾警惕吗,马卡多?+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看起来变得苍老。+
金光散去,露出的漆黑眼睛深深嵌在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帝皇从手中的数张纸牌里抽出一张,将其反扣在桌面。
这张纸牌非常陈旧,背面的花纹褪色到难以辨认,只能隐约看见一座崩毁城墙的轮廓。
帝皇沉默地将纸牌推向矮桌中央。马卡多放下他自己手里的牌,为帝皇翻过纸牌,随即发出一声叹息。
+这已经是你的第三张王牌了,陛下。你不可以这样。+
帝皇静止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又或者在审视矮桌上的牌堆。
接着,他从一副纸牌里取出第四张大王。
——
莫尔斯相信佩图拉博对他的疑问,和他对这“青年人”的疑问一样多。
所以他先发制人。
“你这是穿的什么东西,佩图拉博?”他不忍直视地从这巨大的青年身上挪开视线,拒绝思考这个突然增高至两米多的大个子身上临时拼凑缝合的杂色布料,是否同时取材自军用的防水布和一部分王宫窗帘。
佩图拉博难得地张开嘴,明白地表现出他的震惊。
他从塌陷的门里挤进室内,茫然地打量着一地的狼藉,最后目光停在莫尔斯身上,冰一样的蓝眼睛中新涌现的迷惑甚至盖过了急切和悲伤。
“伱是莫尔斯?”他犹豫地问,“你的……头呢?”
莫尔斯把黑色麻布兜头一拉,彻底遮住露在外面的虚无部分。
“别问,这不重要。你这一身简直挑战我的审美底线。你就是穿着这一身印花桌布接受卡尔迪斯人投降的?”
“我让卡丽丰去接受的投降。”佩图拉博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