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的右眼斜下来一道疤。
他本就五官凌厉,棱角分明,霸道的轮廓再有此疤点缀,好似地府走出的判官,让潘思升看到都心肝发颤。
但也因为潘思升心虚,所以下意识的往后站了站。
“暂时还没有,不过宫中大乱,太子怕是要狗急跳墙。若我猜的不错,他对陛下已经起了杀意。已经派人拿下了李公公,由皇后娘娘接管陛下病情了。”潘思升除却叶轻悠,其余的事情倒是也没有隐瞒。
宇文宴格外冷漠,“谁生谁死都与我无关,我只想找到轻悠,却保她的安全。”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找到了她,能保护她的安全吗?”潘思升反插了一刀。
宇文宴微微抬头,幽黑的眼眸如刀锋,紧紧地盯着潘思升。
潘思升感觉心都漏跳了几拍,“你这么看我作甚?也看不出来叶轻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现在的状况不明朗,最好先求自保。”
宇文宴用绷带将伤口缠好,硬撑着身体站起来,“别再耽搁时间,带我去见。”
潘思升:“???什么去见?去见谁?”
“轻悠。”他十分郑重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没找到她吗?我能带你去哪儿见?而且你现在这个伤势还需要养一养,这里恰好是宗祠,没人敢来,我给你用的都是上好老参,就连宫里都没有,你别不识好歹啊!”潘思升难得的语无伦次。
宇文宴死死盯着他,“再说一遍,带我去见。”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好似算准了潘思升就是在说谎。
潘思升看他半晌,也不得不郑重起来,“我不能让你见她,她受不了这个刺激,而且这里是皇室宗祠,我父王也在,你们夫妻在此团聚,他便成了共犯,你杀了上百御林军,纵使有天大的冤情,人命也都在手上,是抹煞不了的罪过的!”
潘思升索性直接挑明了,“我这条烂命可以跟着你们掉脑袋,我父王绝不能被拖下水,这是小爷的底线。”
宇文宴深深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