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抬手稍稍一指,示意那女婢向薛白解释。
“今日正是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府台三司会审杜有邻案。”
李林甫淡淡道:“本相特意不去,还命吉温候在府中,便是想看看李亨有多少小手段。”
薛白却知道,他是临时起意不去的,微微笑道:“是,右相已有了更致命的办法,不需要在这点小案上费神。”
“等着吧。”
李林甫闭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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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到右相府一路还在静街。
唯有左右骁卫骑卒奔走传递消息。
终于,一封信报交到相府管事苍璧手中,正要送往偃月堂。
“啊!”
忽然听得一声骇人的惨叫,苍璧停下脚步看去,见那是皎奴还在问话,连忙又继续埋头奔走。
前堂,皎奴已从杜五郎胳膊上割下一块薄皮来,问道:“薄吗?”
青岚目光看去,只见杜五郎胳膊有一片发红,渗了细细的血,与小擦伤一般浅,再看那块薄皮,确实是薄如蝉翼。
皎奴道:“今日若阿郎不满意,我就把你们三个的皮这般一块块地割下来。”
青岚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皎奴却反手又给了杜五郎一巴掌。
“别哭了蠢狗,你方才不是忠肝义胆吗?”
“……”
苍璧则已赶到了偃月堂,稍稍平复了喘息。
“阿郎,信报到了。”
“也给这竖子听听。”
“喏。”
苍璧摊开信纸,一句句报起来。
“京兆尹韩朝宗不等右相、吉温到场,执意开审,左相陈希烈、御史中丞杨慎矜都没拦住他。”
“王鉷、罗希奭等三司官员纷纷举证,证明柳勣、杜有邻心怀不轨、图谋扶立东宫……”
薛白目光看去,观察到李林甫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李亨已经切断了与杜家之间的关系,在圣人面前表现得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