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跟着村支部的人,快步朝着戏台的方向走去。
靠山村的戏台,就在村西辘轳井附近。
戏台很简陋,带一片空地,大概每三年唱一次戏。
村支部收入少,如果要唱戏,都是各家各户凑钱。
戏班子吃饭和住宿都由村民来承担。
在高强的印象里,养育他的老人还活着时,就曾经有个女戏子住在他家里。
给女戏子的屋里放了尿盆,但她不好意思用,大半夜还要开门去院子里的厕所。
记得那一夜月朗风清,厕所里传来了女戏子的声音。
平时不唱戏,但是戏台每个季度都会放电影。
明知道放电影容易打架,可村支部还是要放电影。
这相当于丰富了村民的日常生活,给村里做了贡献。
围观的人不少。
从尖叫到议论,从议论到安静。
村民们只是呆呆的看着。
“让一让!”
比起村长来,妇女主任孙金枝更喜欢抖威风。
围观的人让开了。
高强和村支部的人朝里走。
戏台的方向,三个几百瓦的灯泡很亮。
能够清晰看到张二郎的尸体。
脑袋几乎被石头砸得变了形,颅骨肯定断了。
就算当下没死,这种情况也会引发脑干出血和脑疝。
人一旦伤到这种程度,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
不过躺地上的张二郎,不必担心受苦,他已经死透了。
此刻。
村支部几个人都在看着高强。
高强已经是大家眼里,靠山村第一能人。
“你说怎么办,村支部就怎么办。”刘贵田急促说着。
“在我家,我就说了,眼下能做的就是报警。”
“警察来了,会不会把我这村长给带走了?靠山村经常打架,可也没打死过人,倒霉让我赶上了。”刘贵田眼里浑浊,说话带着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