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作的一首长诗,叫做‘圆圆曲’,今日幸遇韦爵爷弹奏一曲。”
林天闻言微微一怔,心想:“这曲子可不短,我只怕是还没听完,就已经睡着了。”
“前辈,你的这首曲子,晚辈曾有耳闻,只是你一弹唱,那段经历就会涌上,这于你而言残忍了。”
闻听此言,陈圆圆眸光再度暗淡,用手一调弦索,叮叮咚咚弹了几下,说道:“昨日已似江河之水流入大海,于我而言;不过一场梦终,而今梦醒,便是要我赎罪。”
一语甫毕。
林天闻之一颤,张了张嘴,终究无话。
陈圆圆见况面露微笑,手指拉向弦索,只听她轻拢慢捻,弹了几声,曼声唱道: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唱了四句,陈圆圆为林天解释其意,只是这首圆圆曲,林天不说多么熟悉,至少能够全篇背下。
况且原著里头也有解释,自然无需多听,只是看情况点点头,配合前者就好。
不知不觉,半盏茶时已过。
一曲终落。
陈圆圆长叹一声,泪水簌簌而下,呜咽道:“献丑了。”
林天依旧沉默,注视着她站起身子,将琵琶挂上墙壁,回到蒲团坐下。
“前辈,晚辈觉得…您在此地赎罪亦无什么用处。”
林天想了一想,安慰她道。
陈圆圆忍住心头的悲拗,说道:“贱妾知道,就算敲穿木鱼,念烂经卷书籍,却也赎不了从前造孽的万一。”
“不是…”
林天忙劝解道:“前辈,正如曲中所唱;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
发生这等事情,岂能尽数怪罪于你?要我看来,吴三桂那个狗东西每日活蹦乱跳,现在都还尽干祸国殃民之事,要赎罪也应该是他。”
闻听此言。
陈圆圆想到那句‘为君别唱吴国曲,汉水东南日夜流。’这时终于明白其中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