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小桌子和小凳子二人一齐冒着雨,往马厩处奔去。
小凳子一脚踩在了个水坑里,口中忍不住抱怨道:“陛下也真是的,这大雨的天,为何非要干爹入宫。”
“陛下的旨令干爹都得乖乖听着,你又抱怨什么?”
小桌子冷冷地回了一句,只继续往马厩的方向奔去。
听他这么说,小凳子怔了怔,脸上写满了不解。
他这兄弟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总在言语间对干爹透漏出几分不服,如今又这般说皇帝的好话,着实有些不大对劲。
但是要紧的是该去备了马车来。
因此小凳子也没时间多想,只暂且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
不过一盏茶功夫,二人便套好了马车,赶着车到了夏守忠房前,将他接上马车后,便出了清虚观,往神京城的方向赶去。
清虚观到神京城的必经之路上。
大雨依旧瓢泼而下,雨幕挡住人的视线,再加上道路的泥泞,使得这一路走得愈发艰难。
马车上。
车内用绸缎包了一层棉絮,座上又铺了一层上好的白狐皮子。
坐在其中虽有些颠簸,却也风雨不侵。
夏守忠端坐于车内,微阖双眼,蹙着眉头,心中隐隐觉察出了些异样来。
皇帝对省亲别墅的建立颇为重视,今日乃是为建立省亲别墅特地举办的一场仪式,即便皇帝没亲自过来,也不该这时候喊他出去。
除非神京之中局势有变。
但如今匈奴在边疆蠢蠢欲动,朝中也仍有许多大臣还未站队,对于太上皇来说也未到动手的时机。
今日这诏令,当真处处透漏着诡异。
车厢外,小桌子和小凳子并肩坐在车辕上,聚精会神地驾驶着马车。
一阵寒风吹来,将雨水劈头盖脸地吹到了二人身上。
小凳子抹了一把脸,口中忍不住道:
“连路都瞧不见,要不是在官道上跑着,恐怕早翻到泥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