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起武干事,婆婆那三角眼都冒光,总恨不得从人家那儿扒拉些啥的回来。她这婆婆就不是个手脚干净的,自己就看过她顺过邻家的煤球,搬过别人家的柴禾。
别说婆婆了,自己不也眼气何雨水那身新做的棉袄嘛,那么漂亮的暗红色印梅花的棉袄,自己成亲的时候都没有穿过那么鲜亮的颜色。
要知道,当年没嫁人的时候,在村里她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样貌,这才嫁到贾家不到两年,皮肤也暗了,手也粗糙了,腰生了孩子以后,也没有以前细了。
这要是,武干事对自己能有对雨水一半好,那该有多好啊。
秦淮茹想着刚才偶遇的武干事,差点把锅里的棒子面粥熬糊,还是贾张氏闻着味道不对,嗷的一嗓子把秦淮茹喊回了魂:“唉哟你个挨千刀的,一大早是没睡醒吗,那粥再不搅搅都要糊了,真是个丧门星,跑到我家来祸害粮食。”
秦淮茹赶紧用锅铲搅了几下粥锅,但还是有些已经巴在锅底铲不下来了。
“铲什么铲,还不把上面没糊的盛出来,锅底那些黑嘎巴,你自己铲下来吃吧,真是背了运了,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啥都干不好。”
贾张氏的大嗓门也不怕吓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更别提直接把儿子贾东旭从里屋喊了出来。
“妈,您老这嗓门儿,睡的好好的被你喊醒了,少睡了二十分钟呢。”
贾东旭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埋怨着老妈。
“还不都是因为你那败家媳妇,啥也干不好,粥锅都看不住。”
贾张氏转头看看秦淮茹没动地方,她又来气了:“还不快给你男人把洗脸水倒上,他吃了饭还得去上班呢,哪像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吃,不挣钱不说,不添乱就算烧高香了。”
贾张氏就这么稳稳的坐在外屋的炕头上,一会支使秦淮茹盛粥,一会催她倒洗脸水,一会说孩子哭了让她赶紧喂奶哄哄。
等这一早上的兵慌马乱忙完,凉锅冷灶脏饭碗,还真就除了锅底没铲下的那些黑嘎巴,啥也没给秦淮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