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华州城后,九人在一间客栈安顿下来。旧青衫命寒刀和水无常守在马车和布匹旁,又让香如是趁夜与华州密探联络。
夏蕙带惦记着寒刀的伤势,将行礼放下后,便带着药膏找到寒刀。
此时,水无常正在喂马,而寒刀则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夏蕙带打量了下寒刀脖子上的伤口,接着扯了一块细布,道:“七弟,伤口还痛吗?”
寒刀见有人关心,似吓了一跳,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七弟莫动,小心伤口破裂。”夏蕙带说罢,快步来到寒刀身前,轻轻地将他凌乱的头发拨开,仔细地观察伤势。
“五姐……我没事……”平时冷酷的寒刀,此时若书童见到先生一般无所适从。
“嗯,还好,伤口不深,未波及要害!”夏蕙带轻松一笑,接着拿出药膏给寒刀医治。
以前的寒刀,见识过无数憎恨和咒骂,却从未感受到关怀和体贴。第一次承蒙关心和照顾,他着实有些不适应。他想起身离开,身体却似石化一般不能动弹,无处安放的双手只能握着车梁轻轻颤抖,冒出层层热汗。
“忍耐一下,马上就好。”夏蕙带以为弄疼寒刀了,急忙安慰。
“五姐,我没事……”
“七弟,你知道吗,当时你被铁斧胁迫的时候,我们可着实吓坏了。想不到你那么镇定!”
“既然答应同舟共济,自然不敢放肆,免得害了大家。”
“七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们可没这么想,我们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当时在马车内,二姐、九妹和我差点就要动手了。”
“哦……我的命不值钱,没必要因我坏了大事……”
“七弟,你错了。任务固然重要,但再重要的任务也需要人来完成。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要齐齐整整的。”
再冰冷的刀,也是淬火而成的,始终有一丝温热留存心间。曾经的寒刀,只想着如何让别人死;此时的寒刀,却有一股强烈且本能的冲动,他想保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