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家人过好日子,这是错的吗?
有陆淼描绘的世界在前,傅璟佑不由深思:
富裕为什么就一定要贫穷做对比?
难道“富有”就一定是错吗?
换言之,即使他现在背着成分的帽子,那就一定代表着他这个人都是错误的吗?
贺宏进气急攻心,偏傅璟佑说的话,他无从反驳。
可老实踏实了二十年的孩子,一朝一夕突然叛逆起来,浑身上下都跟长了反骨似的。
贺宏进不能接受,更担心傅璟佑真的以身犯险!
贺宏进没忘记,傅家现在可就剩这一个独苗苗。
“你生在这片土地,就是种地的命!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见没有!”
“叔,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傅璟佑不依,已然铁了心。
贺宏进被他的执拗气得半死,暴怒之中,他左右环顾从条台桌里抽出一杆秤。
气愤拽下秤砣、秤盘,贺宏进把着秤杆往傅璟佑身上招呼。
“噼啪噼啪”的皮肉炸响,那秤杆又更像是抽打在脊梁骨上,听着就让人觉得疼。
贺宏进怒声质问:
“你改不改!”
傅璟佑咬紧牙关,两手握拳,脊背挺得笔直,做着无声的反抗。
贺宏进见他如此坚持,手里秤杆继续往他身上招呼。
每打一下,都要质问一声“改不改”。
可即使傅璟佑后背褂子渗出血迹,即使最后那实木的秤杆从中断成两截,傅璟佑也始终没吭一声。
贺宏进喘着粗气,愣愣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秤杆半晌,他抛了手那半截秤杆,仿佛被傅璟佑的执拗折服,又仿佛成为了这件事里最后妥协的一方。
他缓缓后退两步,道:
“行,你骨头硬,我现在管不了你了。”
“你大了,翅膀硬了,想飞就飞去吧!以后这个家你也回了,死也死在外面!”
这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
贺宏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