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洋工,这么干三分地得干到明天早上去。
把陆淼气的够呛。
山地脱离树林范围,一侧的田埂上只有一两棵两米左右高、但生长瘦弱的构树。
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地里的树影也越来越小,陆淼没有遮阳草帽,加上为了节省口粮,知青点只有中午和晚上才会开火。
她早上没吃饭,再被太阳晒了那么久,眼前不禁泛起白花,浑身上下都不是很舒服。
陆淼撑着锄头缓缓蹲下身,想坐下休息一会儿,另一只手却不知按到了什么上,掌心一阵钻心剧痛,就像是被数十根针扎了一样。
“嘶”了一声猛然抽回手,掌心微微发红,一点细微的伤口都没有,可是那股痛意却还在持续扩散。
疼得陆淼后脖颈汗毛都立起来了,下意识去挠,这一挠,痛得反而更明显了,她忍不住抽抽搭搭,哽咽一声,圆圆黝黑的眸子泛起泪花。
傅璟佑往西边的棉花地送第二趟肥料,路过玉米地时,余光下意识往地里晃了一眼。
见那姑娘坐在地上,他只当陆淼是累了,步子慢下半拍也没太当回事,正准备走时,忽然又听那姑娘娇滴滴的哼唧声,像是在哭。
傅璟佑犹豫一下,站在小道上说:“累了就找地方歇会儿,哭什么?”
小姑娘没说话,哼唧声却更大了。
傅璟佑放下担子,长腿一迈踩进玉米地,“你到底怎么了。”
“有东西咬我了!”
陆淼抬起头,眼眶红红看向傅璟佑,莹白的精致小脸皱成了包子,红馥馥的唇瓣被咬得更红了。
没人问的时候还好,她掉两滴眼泪可能就没事了,可眼下被傅璟佑追问,她忽然绷不住了,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陆淼“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好疼……!”
傅璟佑步子顿住,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
可陆淼哭得实在伤心可怜,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缓下步子靠近陆淼,“什么东西咬你?”
陆淼那只手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