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淮山王劲问到娥珮公主什么时候见到她们的母后的时候,娥珮公主与大哥的相见之喜一下跌落到失落之悲。
“大哥,我和你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母后了。因为我要出宫寻你,父王大怒,下令幽禁了我,切断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娥珮公主伤心地说。这真是:
“却道秦宫史事愁,父逐亲王弟计谋。
田干农荒君无事,只把土地扩展侯。
兄弟分散亲父计,母女相离夫君筹。
江山如画风云涌,兄妹多难荒山丘。”
淮山王劲满眼含泪,拥着娥珮公主。而时的记忆如奔腾的流水一齐涌出。他看着妹妹越来越美丽的容颜,妹妹的言谈举止也越来越沉稳。他深感欣慰,他往了一眼妹妹,说:“妹妹,别着急,我们暂时在楚国安身,兴许以后能见到我们的母后呢!”
玉申王布也安慰起了娥珮公主:“我的妹妹烈慧公主已经远赴秦国,说不定她回楚时就会带来好消息。”
娥珮公主回想起多年前父王毫无情面可言,一定要将大哥仁伍苏发配边陲,不闻不问;回想起自己带着宫女奔赴城外,想去寻找大哥足迹;回想起父母动用禁军连夜追击自己,最后又将自己捆缚而归;回想起自己待在禁宫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她还回想起奶妈为了她只身赴齐云山获取易容之术才让自己得以脱离禁宫,获得自由。此刻,大哥终于站在眼前,跟她如儿时一般隔得很近,很近。儿时兄妹嬉戏玩耍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她思如潮涌,抬起泪眼,问淮山王劲:
“真的吗?大哥。”
“真的,一定会的。”淮山王劲和玉申王布异口同声:“你就只需要好好调养将息身体,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将来去见母后,母后也开心、更安心!”
娥珮公主希望真能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她抚弄着衣角,暗自落泪:“自己虽为秦王之嫡女,父王竟是骨肉不分,有时暴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有时她想恨自己的父王,可是最终还是恨不起来,只得无可奈何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