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所支出的钱财,都是该用的钱。”
朱祁镇一阵头大。
无论是赈灾,修堤,还是军饷,修缮慈宁宫,这些开支,显然都是无法节省的。
他知道宫里的情况,太后支持后宫,一向节俭,而大明朝的官员,俸禄其实并不高。
比如说于谦,堂堂兵部尚书,一品大员,年俸也不过才二百八十两。
可以说,各项开支,的确无法减少。
朱祁镇眉头越发紧皱起来。
皇帝!
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富有四海,天下的钱财,莫不是皇帝的。
然而,却也是最穷的人。
没办法,天下无论发生点什么,只要朝廷要做事,都得国库出钱,而且是出大钱!
“你们平时不是总说,朕的大明,朕的天下,不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吗,现在怎么会赈灾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朱祁镇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陛下,依奴婢看来,当今的天下,还是富有的,只不过大多数的钱财,没收上国库,却是落入了世家大族的腰包。”
这时,已被朱祁镇提拔为近侍太监的魏忠贤,忽然弓着腰提醒。
“此话怎讲?”
朱祁镇知道魏忠贤有才能,也知道他渴望权力,并且为了获得权力而时刻准备着,必然胸有良策。
朱祁镇是一位大气的皇帝,不管你是不是太监之身,只要能对朕的江山社稷有用,能给朕扩大国库收入,朕便赋予你无上的权力,绝不吝啬。
“回禀陛下,这还要从我大明帝国的税收制度说起。”
魏忠贤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着自己的嘴巴,姿态比曹正淳还要卑微。
“奴婢妄加议论朝政,还请陛下责罚。”
“这个小太监,是我在皇上面前争宠的大敌啊,如此下去,掌印太监之位,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
盯着抽自己巴掌的魏忠贤,曹正淳非但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暗道不妙,他想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