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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期就要结束,柳城又将踏上新的旅途。奇纪希望他能留下。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照亮了海滩。柳城在沙滩上跟一帮10来岁的孩子正在抢着足球,他将抢到的球用力踢了出去,孩子们都奔跑过去。
柳城走到奇纪身边坐下,“不行了,老了。”
奇纪扭头看了眼柳城,眼睛落到了他脖颈上挂着的戒指。
“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柳城摘下项链,把戒指放到手掌中,看了会。
“我妻子的。”
奇纪哑然。
“她的戒指怎么会在你这?”
柳城重新把项链戴到脖子上,俩人坐在海滩上,海浪声此起彼伏。
“五年前妻子陪我去中东麦加大清真寺做科考察,遭遇了当地恐怖组织与地方军的巷战,她中了流弹,死在了我的怀里。从那时起,我将自己放逐,从藏北无人区到印尼爪哇谷洞,从堪察加半岛到美国死人谷,哪里环境恶劣去哪里。我想寻找生命的意义,但都是徒劳。我也发现身体的疲累并不能减轻内心的伤痛。
后来我去了妻子的故乡。在她的遗物里发现了她写的日记,记载了她大学时期的一段调研记录,是关于“一杯沧海”的。我才想起来,她曾经跟我约定过,要我陪她一起再来看看。”
“你的长情很像《英国病人》里的艾玛殊。”
奇纪感叹。
“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奇纪苦笑了一下。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四处游荡吧!走到哪算哪,反正也饿不死。”
“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天涯羁旅,我不过是过客而已。”
奇纪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希望你留下。我总是希望朋友是一辈子的。不知道怎么,年纪越大越爱回忆那些遇到过的人和发生过的事。也许是经历过生离死别,品尝过悲喜,反而更加舍不得吧!”
‘如果早些年认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