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下的、壮硕的研究员的帽子。
那个倒霉蛋吓了一跳,拍着桌子,站起来骂了几句。两三个装着某种沙拉的盘子又一次擦过他的肩膀,在他的脸上蹭了点酱汁。他瞥了一眼同时在空中飞舞的刀具和餐叉,气冲冲地坐下了,揭下帽子,拿在手中呼呼地扇风,接过了同伴递给他的面包。
穿着短款巫师袍的人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向加博尔,催促道“你刚才说什么?”
海格大声说“他说刀!”
整个餐厅都短暂地安静了一瞬,那个扇着帽子的人也停了下来,惊异地转过头。安东尼终于听到了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
海格低下头,向加博尔确认道“刀,是吧?”
“呃……是的。”加博尔说。
“那你就应该说大声点。”那个负责指挥食物交通的人抱怨道。
两把刀猛地从天而降,稳稳地插进香肠盘子旁边的桌板里。嗡嗡的谈话声又响了起来,加博尔用力从桌子里拔出了刀,帮他们将香肠切成了薄片。
如果不是安东尼的怨灵鸡突然决定出现在圆桌旁边,这顿早餐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精彩的。加博尔那时正在和安东尼解释为什么世界上同时存在龙蛋和龙奶奶酪,而安东尼在思考诺伯和鸭嘴兽的相似性。
“那是什么?”查理问,指着突然跳到桌上的怨灵鸡。鸡在大大小小的盘子之间优雅地踱着步,歪着头审视着面包上的燕麦粒。
“哦,那是亨利的宠物。”海格不以为意地说,把一小块面包推给了怨灵鸡,“他还有一只猫和一只老鼠。”
“三只宠物?”查理说,“哇哦。”
加博尔正在比划着向安东尼解释白兰地加鸡血正是一种对挪威脊背龙奶的模仿产物,听到他们的对话,向桌上瞟了一眼。半透明的怨灵鸡从海格的盘子前抬起头,叼着一小块面包壳,侧过头用一只眼睛严肃地和他对视着。
加博尔惊恐地嚷了一句什么,比请求谁给他一把切香肠的刀时声音大多了。那些曾经偷偷打量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