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次搬家的时候,他的妈妈就是这样和他说的“莱米,答应我,不管邻居家的孩子怎么问你,都不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份。”她棕色的眼睛中溢着疲惫和心疼,伸手替他放下袖子,遮住了手臂上的伤痕。
秘密就是,卢平是个狼人。每到月圆的时候,他就会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狼。
在家的时候,他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地下室,铺满了被子和枕头,但它们无法满足那个野兽。那个野兽会在月圆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中跑出来,在对鲜血和人类气味的渴望中撕咬着枕头,撕咬着自己。
当太阳升起,卢平会发现自己躺在漫天飞絮之中,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止不住饥饿和恶心。爸爸和妈妈会冲进来,抱着他。他们不能在那些可怕的夜晚陪着卢平,因为任何被那个野兽咬到的人只会有两个结局和卢平一样,变成狼人,或者被他咬死。
卢平很难说哪种结局更轻松,但是他清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这样疲惫。
他昨天刚在远离霍格沃茨的尖叫棚屋中,经历了一场格外暴躁的变形,今天在校医院待了一天,现在非常需要安静地躺在自己熟悉的四柱床上。
但是面前的人是他的朋友们,这么多年来的第一群朋友。他们在他心中的走廊里跑来跑去,将门上的铁链晃得咣咣作响。
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真相,意识到卢平那扇锁着的门背后不是什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皮皮鬼正在到处扔茶杯”或者“生病的祖母”,然后愤怒地离开他。
然而在此之前,卢平没有勇气主动告诉他们。他珍惜着每一个他们主动靠近他的时刻。
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半靠在墙上。
大概是詹姆又有了什么绝妙的点子……卢平希望和斯内普没什么关系,最好也不要是一次夜游提议……
“莱姆斯,”他听到詹姆说,“我们甚至没有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到你,而且你今天回来的时候白得像鬼一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