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横幅随风摆动,不仅标示道路和建筑,也标示隐藏在户外的实验点,以颜色编码科学。在一个朝南极最近之地倾斜的遮风挡后,两架直升机静止停放,积雪使它们的螺旋桨笨重不动,透明的气泡驾驶舱也变得模糊不清。一台大型推土机坐落在旁,防护罩在狂风中拍打,像一只笨重的信天翁展翅。一只大红气球在托绳端弹跳腾挪,绳尾挂着一个小金属盒,随时准备去气球要带它去的任何地方,并已在主楼内的自动记录器上有效地发出哔哔声。
诺里斯握着绳中央,盯着手表。他有点像偶尔从平坦的站区四周冒出的冰川露头。这很恰当,因为他的兴趣主要集中在岩石及其移动方式,以及岩石下发生的事。他尤其对填满现代工业血管的黑色粘稠物质充满兴趣。这兴趣是他来此站的主要原因,不过他也经常帮助各种研究,比如现在帮忙放这个气象气球。
他尽量不在户外多待。以他心脏不稳定,本不应来这里,但他敏捷的大脑和再三请求还是打动了负责分配的人。
本宁很高兴有帮手。气象学家自己放过无数气球及发报装置,但有人帮忙持住气球,让他能更好调试。第一次值班时他独自在深秋外出,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气球优雅地飞向天空,仪器包还坐在地上。
在他们码外,一个更壮实的男人趴在一辆雪地摩托上。他撩开防护帆布,用塑料铲刮掉车身冰层。这有必要,为了接触到车内需要检查的部件。
查尔德已经不是“孩子”好久了,但还是知道如何像个小伙子那样享受生活。他热爱三件事:机器,舞蹈多于歌唱的歌舞组合(而且往往跳得更好),以及一个遥远的女人。他在底特律长大,所以南极对他来说没有其他人感觉的那么荒凉寂寥。
熟悉但意想不到的噪音,远处模糊的嗡嗡声,让他转头好奇地朝左看去。夹边的皮毛挠着他的嘴,让他吐了口唾沫,唾沫瞬间冻住。
诺里斯从手表抬头,也奇怪地朝同个方向望去。本宁也是,气象气球暂时被忘到一边。一阵尖厉的嗡鸣声正在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