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号。
李宏伟推着自行车,走进前院。
意料之中,三大爷阎埠贵,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口。
表面忙前忙后,实则在算计过往住户手里拎的东西。
这家伙是小学教员,下班早。
不用家访的时候,雁过拔毛是他坚守了几十年的习惯。
果不其然,当看到李宏伟自行车上挂着的纸包后,阎埠贵眼镜片后的双眸登时冒出莹莹绿光。
一个箭步上前。
阎埠贵笑吟吟的亲切说道:“宏伟下班了啊!”
“哟……三大爷,又在守株待兔呢!”
看着阎埠贵灿烂如菊花一般的笑容,李宏伟心里一阵恶寒,忍不住揶揄说道。
“你这孩子……成语哪是这么用的!”
被说中心事,阎埠贵老脸一红。
若是平常,面对这样的言语,他定会仗着三大爷的身份,和李宏伟好好说道说道。
但是,现在嘛……
李宏伟自行车上挂着的渗油纸包,实在是让他硬气不起来。
阎埠贵推了一下眼镜,使劲嗅了嗅鼻子,堆笑道:
“这是全聚德的烤鸭吧!”
李宏伟愕然:“包了那么厚的一层纸,这您都闻出来?”
“别说一层纸了,就算是包着牛皮,也盖不住全聚德烤鸭的味道!”
阎埠贵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李宏伟居然舍得花十块钱买烤鸭?”
“我哪买得起啊!”
李宏伟解释道:
“这两个月不是外派到轧钢厂对面的摩托车制造厂帮着维修生产线嘛。”
“那边的车间主任给的!”
听到这话,阎埠贵羡慕的直咂么嘴。
有一技之长就是好!
眼睛一转,阎埠贵煞有介事的说道:
“宏伟啊!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爸都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