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上、有些儿软弱了。
可他就算再刚勇、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能自保、能保住这么大一家子人、能保住一直跟随他的人、都算得上是他有功了。
不过他也支持女儿安芹的想法。
这三年,听人骂自己“杭乌头”,安治中也快憋气死了。
张张大圆桌摆上、道道山珍海味端上,漫天的烟花团团炸开,鞭炮声噼噼啪啪连绵不绝,这就是年啊。
还说什么呢?全员坐上、酒杯满上!
安芹扶着母亲坐下,自己再坐去了兄长和弟弟、妹妹们那桌,亲亲热热地、在父亲的开场白过后、齐齐端起了酒盅。
一杯暖暖的黄酒下肚,万千烦绪皆化为了云烟。
但是!
三杯下肚,全场翻倒。
不,还是有人能动的。
能动的那人,在门洞里等了好一会儿,听到约定好的敲门声、就打开了安府的大门,放进来了五十个、持刀的黑衣人。
他们的脚下、已经有四名守门的护院、被割断了脖颈。
……
一日前的深夜。
杭州城刺史府,小书房内。
有几人正在秘密议事。
短须男道:“安治中的大女儿、安芹,每年过年都会回家。今年,是不是就不能让她再逃跑了?”
光面男点头:“狄胖子已经下江南,只是踪迹飘忽不定,简直就是个官场奇葩。咱们无论是想对付他、还是想拉拢他,都没有机会。
杜玉娥的事情闹得杭州人尽皆知,若是让狄胖子听了去,只怕安芹就是个祸害。”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闻言也是赞许地颔首:“武家人想恁死狄映久矣,我们倒不必非得拉拢他。派出去的人还得抓紧时间找到他的下落才是。
他活着,我们的屁股就坐不安稳。他要死了,武家人也能许给我们不少的好处。
安家,也不必留了吧?安治中那个人,这么多年来虽然没碍着咱们什么事儿,但他也始终和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