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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也为国势颓弱至此哀痛不已。
但他心里更多的则是惊喜。
毕竟隐忍二十年的徐阶,说他对首辅位置没有丝毫觊觎之心。
这可能吗?
但此时徐阶心里同样是有着浓浓的疑惑。
为什么陛下在这时会有如此雷霆之怒?
仅仅是因为财务问题吗?
高拱痛哭流涕着。
严党倒台就在此刻?
大明终于是有救了!
张居正嚎啕大哭。
资历尚且的他并未见过几次陛下的雷霆之怒。
本来要在此次议事陈奏的治国大计,一时憋在了胸中。
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
只是,陛下似乎并不是恩师和高拱说的那般昏庸……
吕芳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
默默抹着眼泪。
事并不是宫里的。
他并不用脱帽。
只是,主子万岁爷方才明明心情大好。
可为何听到这财政之数,就犯了这雷霆之怒?!
哎!
是该管管宫里该死的奴才,为陛下分分忧了!
吕芳本想前往精舍内,查看主子万岁爷的身体精神状态。
可这毕竟是一年一次的御前会议,最终还是作罢了。
虽然明面上诸位臣工以及一众宦官,心思各异。
可他们明面上无不表现的噤若寒蝉。
在殿前跪的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只因为,朱厚聪一时的雷霆之怒。
谨身精舍内。
摆放着账册的书橱之后。
朱厚聪透过书橱将殿内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上头了,他刚才是真的上头了。
谁能想到嘉靖老道会给他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
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却有一丝喜意。
因为。
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