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可是上面没有人管了,天高皇帝远,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也不尿了。赵刚想,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早晚要惹出点儿大事来。
前些日子,楚云飞给李云龙带信,说要见面聊聊。约会地点选择得极有挑战性,河源县离大同只有几十公里,是日军重兵防守的县城,在中心大街的茶馆里见面,这对双方的勇气都是极大的考验。
听得楼梯脚步响,李云龙带和尚上楼了。
两人穿得很讲究,一色的杭纺绸长衫,头戴礼帽,脚下是千层底、礼服呢面布鞋,雪白的线袜子,腰间鼓鼓囊囊,一点也不加掩饰,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响驳壳槍。
楚云飞暗想,此人确实胆识过人,敢打扮成日伪便衣队的模样,腰里明目张胆插着槍大摇大摆地闯进日本人的老窝里来赴约,胆小点的人想想都打哆嗦。
楚云飞双手抱拳:“云龙兄,别来无恙乎?”?
李云龙抱拳还礼:“楚老板,恭喜发财呀!”?
楚云飞说:“以茶代酒,云龙兄先干了这杯。”?
李云龙一笑:“承蒙楚老板厚爱,兄弟我却不敢从命,这刚沏上的茶能把兄弟的喉咙烫熟了。”
“云龙兄,国难当头,你我都是军人,理当为国家效命疆场,楚某不愿介入党派之争,只愿民族之独立自由,只要云龙兄打鬼子,便是楚某的朋友。
上面的事我管不了,但云龙兄如有困难,只管开口,槍弹粮饷由我解决。”楚云飞真诚地说。
李云龙也不打哈哈了,他双手抱拳说:“楚兄美意,兄弟心领了,路军不靠政府接济也能生存,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没有枪弹粮饷我从鬼子手里抢,鬼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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