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一滑。
“喂,不是吧?”他瘸巴着过去,发现自己理解错了。
梁垣雀不是滑倒的,他此时正趴在地上弓起了身子,两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
通过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庄佑杰看到他的脸都涨得通红了。
他在克制自己咳嗽,因为他一旦发出那种地动山摇般剧烈的咳嗽声,就绝对会吸引追兵过来。
庄佑杰看着他如此痛苦,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一些安抚,只能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后背,作用嘛,当然微乎其微。
一段时间之后,他看到梁垣雀的指缝间渗出了深色的液体。
终于,梁垣雀忍过了这一阵咳嗽,放开了手,贪婪地呼吸了两口。
他的两只手上全都是血,唇边也糊满了血迹,看上去骇人极了。
庄佑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终于找到了一块手帕,颤巍巍地给他递过去,“你还好吧?”
梁垣雀一时说不出话来,一边张大嘴呼吸着,一边点点头。
他接过手帕来,混乱擦了擦嘴,“你脚怎么样?”
庄佑杰闻言,去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肿了。”
“看来我们必须得先出去一趟,”梁垣雀一边调整的呼吸一边说,“你的伤需要治疗。”
庄佑杰心想,这么看上去是你的更需要治疗吧?
他思索了一下,“可是,我们出去了之后就很难再进来了吧?”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他们已经暴露了身份,想要再混进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难道这个案子就不查了吗?
庄佑杰心想,如果是他的话,事情发展到这里,他肯定就会选择跑路再也不来了。
就算是委托人承诺给多少钱,这案子说不接就是不接了。
想到钱,他忍不住劝梁垣雀,“要不这个案子咱不办了,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先赞助你一些。”
梁垣雀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
“来都来了,我们去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