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少年郎一直未问出口。
楚无禅何以确定鬼尸上人仍在卧霞寺?
路上,白衣僧人怕聪慧的沈鲤以此揣摩他居心不良,主动言道:“佛裕禅师曾得到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信上提及卧霞寺内部有部分僧人企图……”
“夺权!”沈鲤见怪不怪,“一场佛诞盛会引得八方云动,正是实施阴谋诡计的好时候。何况鬼尸上人被关了二十年,换成我,一朝脱困而出,怎能灰溜溜逃走?必须狠狠教训卧霞寺。”
“是的。”
两人绕开招待太子的院子,远远望去,已经有人不断出入。
他们没有前去参加佛诞盛会,而是悄悄登上寺庙。
第三座院子,供奉韦陀菩萨的大殿前,沈鲤与楚无禅齐齐驻足。
楚无禅笑道:“杨兄一直在等施主。”
沈鲤讥讽:“原来你们做了场局。”
杨泊摆着手:“非也非也,楚师兄真心求助你帮忙,我不过奉了六皇子的命令,请公子前去一叙。”
“西蜀到此的使者,蜀主的皇六子?”
“六皇子和公子悬挂腰间的凋朱颜有些因果。”
曹诩在山野客栈中,与其提过此事。
和沈鲤也算熟悉的怀思和尚向他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少年郎看看楚无禅,又看看杨泊、怀思,纳闷道:“在我看来,你们三人绝不是一路人马,为何能谈得来?”
杨泊笑道:“都是年轻才俊嘛,自是共同言语较多,不像是公子,心里憋着一口怒火,恨不得学那尊大剑仙,对这狗屁世道斩上一剑。跟我们这些人,当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若非楚无禅及时给他送上一粒水木佛母,懒得跟其多费口舌,顶多像昨日吃斋食那般逗弄逗弄。
朱慕蓉夸赞杨泊有洞察人心的本事,名实相副。
他的的确确要对这破烂世道坎上一剑。
少年郎盯着杨泊:“鬼尸上人为六皇子放出的?”
楚无禅面色一怔,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