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愚认同地点头:“陆修的确有练一练君子剑的潜力。”
中年儒士朝陆修招手。
既然有赵先生在,陆修便策马至河畔。
中年儒士说道:“儒家练气士习剑,重在以直报怨,并不像纯粹剑客那般一身杀气,好似没有杀气就不是剑客一样。瞧你气机路数,也是个对人间不太满意的主儿,此剑接着吧,有事没事练练,练不出门道强身健体亦是好的。”
他丢给陆修一柄气剑,此剑甫一现世,瞬时响起夫子诵读儒家经典的声音。
陆修恭恭敬敬接过,气剑徐徐融入其体内。
赵汝愚叹道:“这般机缘,若陆修将来有所成,亦是一段佳话。还不谢谢先生?”
陆修回过神,连忙道谢,不知中年儒士名姓,稍稍愣了下。
儒家练气士向来不喜欢闭门造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有出气,关在家里一味死记硬背的,向来是大儒最瞧不起。
见陆修窘迫,中年儒士笑道:“我姓乔。”
陆修赶紧行大礼:“学生多谢乔先生赠剑之恩,一定潜心学习,万不敢辜负先生。”
“哈哈……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见你习君子剑有几分天资,忽然起了传授之心。你未进我门墙,不用学腐儒那套。”
“学生遵命。”
中年儒士挥挥手,示意陆修可以走了。
他拜完儒士,又朝赵汝愚尊敬一拜,策马骑行大渎下游。
赵汝愚问道:“有一事我比较好奇。”
“赵先生想问何人请我来的?”
二品儒家贤人,天下少见,不可能无缘无故为了八部天龙便起了兴致。
“正是。”
“南吴枢密院正使。”
赵汝愚忽然失笑:“我道顾彦为何那般坐得住,对开禧城发生的大事小情充耳不闻,原来等的就是此刻。”
“顾枢密使以为我可胜你。”儒士脸色这才难堪起来,“谁又能料到,名闻天下的开禧城赵先生,不光学问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