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现在闲来无事,我与你说一说我在昌邑国的生活吧。”
霍成君抬起了头,看着刘贺,点了点头。
接着,刘贺就把脑海中那一段不属于自己的“癫悖”记忆缓缓地说了出来。
出生高贵,锦衣玉食,自幼父母双亡,身边的属官和老师虽然尽职尽责,但又怎么可能给那一位昌邑王温暖呢?
孤独、恐惧、无依无靠……这些负面的情绪让原来的昌邑王成了一个性情暴戾,顽劣成性的人……
如果不是刘贺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么昌邑王现在已经被押回昌邑去了,跟着来长安城的昌邑属官恐怕也已经尽数被诛杀。
属于那位昌邑王的这段记忆,刘贺没有对霍成君作任何的隐瞒,就连那些荒唐的癫悖之事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而这些事情也让霍成君很惊讶,她从刘贺的怀中坐直了身体,聚精会神地听着,眼中的同情、惊讶和忧伤交替而过。
刘贺说了许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接过霍成君递上来的那杯温茶,一饮而尽。
“陛下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那是自然,我此刻愿意与你说,当然就是真的,你觉得那时的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刘贺不以为意地问道。
“难怪……”
“嗯?”
“难怪在我被册封为皇后之后,母亲曾经提醒过我,说陛下性情可能有些……”
霍成君话未出口,就觉得有一些忤逆,但是很快却又释然了:天子与她说这些往事,就是想让他们更加亲密无间吧?
想到此处,霍成君就接着说了下去:“母亲说陛下性情顽劣,言行无状,甚至有些癫悖,让我谨慎小心些。”
“岳母倒是看得很准,那时候的我只说癫悖已经是轻的了,恐怕应该说昏庸暴戾更恰当。”
刘贺笑了笑,接着说道:“那成君与我相处,觉得我是癫悖的昏君吗?”
孟浪虽然是孟浪了一些,但并不癫悖。
霍成君听说过刘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