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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孟班在巷门关闭的最后时刻,从外面挤进来的时候,韩平一把就扯住了他衣袖。
“孟班,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心外面巡城的亭卒把你抓去中尉府,狠狠地用板子打你的屁股,到时候我可不会去领你的。”
孟班本就在韩平面前矮一头,此刻又差点被关在巷门外,所以格外讨好地拱了拱手,抱歉地说道:“里正教训得是,小人知错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孟班说完就要往里走,但是还不过瘾的韩平拉住了他的衣袖,当着七八個把守巷门的职役的面把他拽住了。
“你还没说自己为何这样晚才回来,按照律令,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普通百姓没有正当理由,是不得在街面上随意走动的。”
韩平说得一本正经,但也是狐假虎威。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梓,孟班虽然是掐着点回来的,但是离自己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完全犯不着这样为难他。
可身边总有一些这样的人,手中有一点点的权力就肆无忌惮地使用起来,在无伤大雅的时候也不愿讲一点点人情。
他们不是为了公平执法,只是为了炫耀自己手中的权力罢了。
像今天,这韩平就想当着那七八个亭卒的面,秀一秀自己手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力。
此时巷门已经关上了,那几个职役也把手揣在胸前,走过来准备看热闹。
别看孟班在家里是个窝里横,但是在外面却是一个窝囊的人。
他陪着笑脸说道:“我今天进城有些事情,所以耽误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那么迟了怎么还进城去折腾,怎么不叫家里的那几个竖子去呢,三个竖子难道都还不能当家吗?”
“但话又说回来,昨日你家小子来店里买粟,还没出店门就差点把粟弄倒了,这么晚了还真得看住了他,莫要让他乱跑。”
韩平左一个“竖子”右一个“竖子”地叫着,看着是在关心孟班一家,实际上却是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