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次在华盖殿弥漫开来。即便是不懂什么生产力变革什么封建国家之语。即便是不明白何谓官办经济何谓经济国有化。但四千万贯对比两百万贯,近乎八百万贯对比五万贯,这等最简单的数字对比实在很难不令人侧目。尤其能站在此处的人,也无不熟读宋史。谁人不知那宋神宗时期与西夏屡战,且还逢了灵州与永乐城的大败横看竖看,无论是疆域还是国力,甚至比起来安定程度,那宋比起来咱大明皆是远远不如。但结果在商税上,这宋之税收却又远超了大明数十倍,在酒税上更是相差百倍。这种对比实在是太过惨烈,惨烈到方才还兴致勃勃说那贾似道手段失了轻重的明天子,此刻已经是缄默了下来。朱棣看看同样沉默不语的大哥,再看看两条眉毛已经要缠在一起的大爹,踌躇再三道:“爹,要不然那商税……”那名为闻莽的少年郎的声音听起来与他仿佛,但所说的话别说半懂不懂了,几乎就是只能听懂这些字。不过其中意思朱棣能会意,这是在相当直白的说老爹的为政之失。而此事关乎财赋,财赋又关乎军费,军费之多寡又关系着北平的安危,而他原定的要等过年之后便要就藩北平了,故而也无怪乎朱棣上了点心。但根据过往经验,往往跟老爹说这类事情的结果只有一个。“你懂个屁,咱刚说的大明须以农为本!”垂下脑袋挨训就看到朱桢对他呲着牙傻乐,朱棣不由得翻翻白眼,他就知道。随后他就听到大哥的声音:“爹,其他尚可再议,这酒税不妨试行。”对此朱元璋点点头认可:“酿酒须用粮食,增酒税合乎以农为本,标儿考虑的果然周全。”朱棣忽然感觉有点牙疼了。暂且说过此事,明天子也转而提起来另一事:“那这好圣孙宣德帝又是谁”说是这么说,但朱元璋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挪到了正在和朱柏窃窃私语的正开心的朱雄英身上。雄英这可不就是自己的好大孙么。此前看那投龙简知道朱柏是洪武三十二年被侄子逼死的。而朱柏的身后名是被儿子朱标给正回来的。那想来是洪武晚年咱效仿此时培养标儿,令雄英也接触政事,结果惹出了祸患,直至标儿登基方才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