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听岁宝仔细讲述了她掐算到的危机,宁霆琛俊朗的脸上很快覆了一层寒意。
在过来的车上,他已经知道宁淼淼提前买通了记者,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闹大的消息。
但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有没有那个脑子先不说,舍不得死是肯定的。
岁宝说,她在幼儿园看到宁淼淼的面相时,除了霉运当头之外,并没有现在这种浓重的死气。
含雨之前说过,擅改或者截取他人气运是逆天叛道之举,玄门之人害怕天谴人罚根本不敢碰。
除了……
七斗宗,又是七斗宗!
岁宝胸前的白玉牌隐隐发烫,似乎是在提醒着什么。
察觉到宁霆琛身上散发的浓浓戾气,小奶团暗道不好,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他眼底一片猩红。
她赶紧抬起小肉手,两根手指捏诀在空中笔走龙蛇,口中念念有词,“太上台星,应变无停。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破!”
原本已经失去理智的宁霆琛,只觉得周身骤然一轻,眼前的血雾消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女儿满是担忧的小脸。
意识到什么,他满眼愧疚,“宝宝,对不起,爸爸吓到你了。”
小奶团搂着他的脖子贴了贴,用亲昵的举动,代替了回答。
爸爸只是太想妈妈了,他心里苦,岁宝都知道,才不会害怕呢!
颤抖着手指抚摸上玉牌熟悉的纹路,过往的甜蜜浮现在心头,宁霆琛红了眼眶,轻声问:“含雨,你能听到对不对?”
玉牌内的半透明魂体扔在沉睡。
倒是发现自己怎么也闯不出去的大孔雀,此刻正懒洋洋的躺在一角,十分嫌弃道:“听到个锤子,没看人正睡觉?傻逼!”
岁宝小脸微沉,小肉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的捏了个诀。
下一瞬,原本舒舒服服躺在一方天地里的孔雀,顿时窜了起来。
在它的屁股后面,赫然跟着一团烧的正旺的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