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其实西南叛乱频繁,最关键之处,是朝廷历来有一个巨大的盲区。”
听闻盲区二字,老朱双眉微微一挑,露出疑惑之色。
朱标平和地说到:
“历来朝廷治理西南,总是将土州中的土司、土官,以及土人视为一体。”
“很多时候朝廷想要抚恤土人,就是大加封赏恩赐。”
“可实际上,无数的赏赐都被土司土官拿了去,土人们根本一丁点儿的好处都没有得到。”
“土人们没有得到朝廷任何的好处,他们自然不会对朝廷有好感,更别提感激皇帝的恩德了。”
“而这些土司和土官却都心如明镜,知道朝廷之所以赏赐,是因为想要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进行叛乱,故而他们自然心存傲慢。”
“因为他们深知,越是对朝廷适度的挑衅和反抗,朝廷就越是忧虑和不安,他们才越容易从中牟取更大的利益。”
“标儿,你分析的十分清楚有理。”
“爹,最近受你影响也爱翻看史书了。”
“哦?”
“咱发现自隋朝开始,其实各个朝代的朝廷对于西南诸土州,不可谓不宽厚。但正如标儿所说,土人们没有切切实实的得到好处,他们不仅不感激朝廷,而且不少还心怀恨意。”
“爹,是这样的。所以咱大明如果现在要搞改土归流,就要针对着那些世袭的土司和土官们去搞。”
“为何土司们总是剿之不绝?就是因为朝廷将土司和他们的族人视为一个整体。”
“一个土司若是谋反,朝廷便将整个部族视为叛逆。结果也不分其好坏,提兵就进剿。”
“最终的结果,却是土司给土人一丁点儿的好处,土人便与土司众志成城,生死与共了。
“所以朝廷在要削弱土司土官时,万万不可将土人和这些土司视为一体,要分别对待,对土司和土官不必留情,却可以想方设法,将本该给土司和土官的好处,赐予土人。”
“土人本质上就如同土司土官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