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犯监的故事到这里,就是尾声了。过度监的事,容我想想,不能按写日记式的进展,忒是废话居多,无趣。改天咱俩下棋,好好给你絮叨絮叨。”
话音落下,畔哥趴桌子上睡着了,一瓶牛栏山下肚,说了一下午,我骑着小电驴,把他送了回去。
生活本就是连续的时间、不连续的人和事,类似的废话,类似的心理活动,日复一日,精彩只有那么一瞬、那么几件,甚至没有,能记得住或是记录下的精彩,就更少了吧。
畔哥能记住这么多,难能可贵,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乐见其成。
……
10月22日,周四。
上午,放风场训练时间。
陈管教站在二楼,念着调监人的名字。
“庄画硕、刘筱镭、胡畔、于芳鞍、杨楠子,朱龙,王磊,高锆,收拾东西,准备调监。”
“喔,耶。”
听到他的名字,庄画硕激动得喊了出来。
“调个监,这么激动,你以为你换了个号子,你就能重新做人啦,你什么样到哪都一个样,丢人现眼。”
陈管教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泼了他。
庄画硕想调监的原因,想想都知道,没人搭理他,一个话痨没人说话不得憋的慌,上个厕所都没人愿意给他站岗,憋的急了找于芳鞍,还得给他吃的,才愿意给他站岗。
我被调监也好,看不惯的人有点多,换个环境,或许好些,希望自己能够和更多的人无话不谈、处好人缘吧。
再一个就是,不用念经了,什么六字真言,什么净口业真言,七佛灭罪真言,补阙真言,解结咒,往生净土神咒等等。
我、刘筱镭、庄画硕、于芳鞍、杨楠子分到了同一监室,407。
看不惯的人里,就有庄画硕和于芳鞍,庄画硕就不用说了,于芳鞍则是邋遢,傻傻的,无厘头,也是没人搭理他,这两人算是臭味相投吧。
407监室是一间很久没开过的空房,灰尘垃圾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