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坐在一座山谷里头,飞瀑流泉,珠玉漫天,晶莹剔透,又在阳光之下闪耀五彩斑斓。
繁花杂树生机盎然,鸟叫虫鸣此起彼伏,宁静而又神秘。
边上的石壁上,纵横三道巨大的裂痕,如同刀切;并排两个车轮的窟窿,深达一丈成洞,似乎曾经有两个巨人在此鏖战,平添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谷底便是李持约战顾拙言的地方,昔日决战遗留的痕迹依旧,却不见了两个大宗师的身影。只有那两个窟窿如同双目,诉说着顾拙言的不甘。
沈元景盘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迎着东方。太阳温和而不显炽烈,洒落阳光照耀在他脸上,将这一张清俊的脸衬托得越发的光彩照人,渐渐的也和这山谷、遗迹一起,融为一体。
忽然,他的人影模糊了一下,等再清晰时候,石头上的白衣人已经换了一身黑衣,面孔也变成了司云帆的模样。
他盘坐在大石头上的位置、姿势,和沈元景一般无二,似乎是完全替代。而对面二十多丈远的一块稍矮稍小的石头上,沈元景遥遥看来。
司云帆叹口气道:“果然是偷袭不成。虽然也是因为没有李持那小子挡在前头,可你的武功,确实要胜过顾拙言许多。你才六十多岁,真是年轻得叫人嫉妒。”
方才沈元景正在无思无想、调理心神的阶段,突然感应到背后一点点极为微弱的锋芒,便立刻挪移了出去,果然是有人在背后偷袭。
只是司云帆的手段真是高妙,以他如今的功力和耳聪目明程度,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对方是如何来到此间。
听得对方的感叹,沈元景眉毛一挑,说道:“果然你不过是拿李持当一枚棋子罢了,用完就扔。我见他之时,状态极为不对,一些个大宗师的忌讳和常识,似乎还没有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人明白。”
“那老东西为了李家兴衰,任何人都能是棋子。我为李家保驾护航,秉承他的理念,也将李持作为棋子,这不是挺好么?”司云帆笑道:
“你看,我这一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