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瞬间,阳极阴生,化至刚为至柔,将对方超过自己的那份力量,尽数吸纳进来,又借着后退的力量,全部导出体外。
沈元景每往后退一步,身后的树林就倒塌一片。他只退后的五步,密林就好像是中年人前额的发际,凹陷进去好大一块,光秃秃的很是难看。
李持比预想中的多往前走出了半步,脸上落得十分难看。大宗师境界圆满,真气圆润,对付一个比自己差一个层次的对手,是绝不会出现这这种意外状况。
这并不是他计算错误,而是受到了对方功力的牵引。这让他更加难以接受,因为这样表明,对方是真正具备和自己抗衡一番的实力。
李持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心胸狭隘的落榜举子,见到高中的进士,不会是羡慕甚至祝福,而是恨对方不和自己一样落榜。
沈元景的天资,实在让他嫉妒得无以复加。
周遭的空气又在瞬间凝结起来,令人窒息的气势从李持身上散发,远处的鸟鸣和河水流淌的声音齐齐消失不见。
风虽然停止,可不远处的那些树叶却在沙沙作响,就好像是看到皇帝发怒的士兵,心里害怕到无以复加,以至于身体打起了摆。
李持说道:“小辈,你竟敢违逆于朕,是不想活了么?”
沈元景不动声色的观察对方的状态,说道:“李兄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我与你本就是敌对,不反抗难道要我坐以待毙?”
“朕要杀人,哪个奴才胆敢反抗?也就是你们这些个边境之贼,不识王道。”李持心情稍稍平复,说道:“不过朕已然是大宗师,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你们尽数杀绝,夺回你们窃取我李家的土地。”
沈元景嗤笑一声道:“五百年前,李家一样是大郑的贼子,偏安幽州,不过是翻身奴隶而已,还真以为是天下共主了?”
李持果然又暴躁起来,喝道:“住嘴!我李家已迈千五百年,前郑不在之时,就是天下有名的世家,他郑家何德何能,敢说是我家之主?”
沈元景大笑道:“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