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王世恒大公子弄不明白,不过是一本残缺的剑法而已,为什么会让一位宗师念念不忘,费如此大的周章发动大半个云州的力量抢夺;杜之成也想不通透,合则两利的事情,真有人为了所谓的家族名头,不惜斗个两败俱伤?
他绝招已出,自忖再打下去,倒是有六七分的胜算,只是对于能够留下沈元景,已完全不抱希望,但还是冷着脸说道:“再斗二三百招,你们必败无疑。”
雷格兰也不争辩,呵呵一笑,脸上的肉挤作一团,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道:“这是自然,宗师之威岂是我们能抵挡的。不过要败我们容易,抓我们却难了,上人以为然否?不若就此罢手,两边也不至于真个伤了和气。”
杜之成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转头诚恳说道:“沈公子,你手上武学之多之精奇,连我也嫉妒不已,不说一门飞絮剑法,就连虚无缥缈的岁景剑法,从境界上,也不见得高过刚才你挡住我的那招,何必要硬撑着不肯给?”
他说的嫉妒,自然不是虚言。撇开沈元景与王世恒不说,就连雷格兰也显而易见的有所保留,只有他,一门平波剑法从头用到尾,其他功夫,都上不得台面,对于神功,自然多一份热切,劝说道:“须知多一位朋友多一条路,你若能交出飞絮剑法,我一身功夫你定然瞧不上,不过那岁景剑法,我可立下誓言,必会交与你手。”
沈元景正要说话,一旁的王世恒却先看口道:“上人这话说的太晚了,若是一开始便有此打算,不过一门剑法,小事尔。可你心怀侥幸,偏要硬抢,两相争斗,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以为这就是两三个人的事了么?”
杜之成默然,听他接着说道:“此事已然风传天下,元景好容易藏巧于拙,却让你逼得暴露出来。我已得到消息,中州李家秘密派出一位宗师,打算从丰州绕过来;连那天理教也蠢蠢欲动,月光法王公然说要称量一下我这弟弟的成色。到了此刻,你还想着占便宜,真是可笑!”
听得天理教的名头,不但是杜之成,连雷格兰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