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沈律言就没怎么睡,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在梦中无意识的呢喃声渐渐止了下来,好像已经没有再做梦了。
女人埋在枕被中,小脸睡得隐隐泛着红,睡着的时候眉眼舒展,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雪白的脖颈上此时此刻印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是他方才情难自控时留下来的印记。
原本不想如此失控。
情到浓时,他也无法做到说停就停。
沈律言抬手,指腹缓缓落在她的侧脸,也只敢轻轻地触碰,不敢太用力,生怕惊动了她,将她吵醒。
他的胸口就似堵了块大石头,沉闷不已。
她口中无意识冒出来的那个名字,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一样狠狠砸在他的心间。
他想摈弃,想要忘记。
脑子里却时时刻刻都是她轻声呢喃出来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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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沈律言现在已经不觉得她喜欢盛西周,但是她梦中都还念着别人的名字,也的确够让人寒心。
烦闷所带来的刺痛感,经久不衰。
沈律言不知道她还会爱谁,可能是她那个看起来有点稚气的丈夫,可能是许久不见人影的盛西周。
但是绝不会是他。
沈律言垂眸静静望着她,眼睛里就像装了一潭死水,眼瞳漆黑,犹如深渊。
他忽然之间很想抽烟。
又忍了下来。
不管是谁。
不管她爱谁。
只要她还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够了。
他要看得到她,要她待在自己的眼里。
爱不爱的,太虚无缥缈了。
没有就没有吧。
有遗憾就遗憾吧。
其实如果按照沈律言从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性格,他绝不会就这么睁只眼闭着眼的妥协。
人都是会变的。
他学会了退让、学会了装傻,只要他不去主动撕破两人之间最后那张薄薄的窗户纸,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