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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哪怕是在熟睡状态中都还紧紧圈着她,身体相连,好似交颈相拥。
半夜江稚身上出了黏腻的汗水,她像是做了噩梦,小声嘤咛着模糊不清的梦话。
沈律言夜里醒来,看见她脸上都是泪。
她陷在梦魇之中,像是醒不过来。
沈律言轻声在她耳边低唤了两声,没能把人叫醒。
好在她的嘤咛声渐渐止住,似乎噩梦也随她远去了。
沈律言不由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起了床,去洗手间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替她擦干了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
她以前很少做噩梦。
睡相很好,睡着了就乖乖蜷在他的怀里,不怎么爱动,只是冬天有时候怕冷,会下意识往他的身上靠拢。
那时候她大概还是有点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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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怕他多想,也可能是别的。
往往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怀里,便会很惶恐,脸不知道是睡得红红的,还是因为害羞看起来红红的。
刚睡醒时的懒倦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生涩的抱歉。
她说对不起,说她不是故意的,还说以后都不会这样。
沈律言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也并不介意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往他身上靠拢,因为对那时候的他而言,不管他和她睡了多少次,肌肤相亲了多少回,他都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爱上她,不会动情,不会渐渐沦陷。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敏感、害怕。
明明前一天晚上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抱着他睡觉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回想往事,沈律言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记得还要清楚。
桩桩件件,原来都没有忘记过。
那些曾经以为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好像都成了旧时光里的美好记忆。
这么一折腾,沈律言也没有了困意。
他重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