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止水的地步。
但是至少能做到平静。
他说:“我妈见过孩子了,很喜欢,至于我父亲,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下周五我还会去幼儿园接他,麻烦你提前准备好孩子的日常用品,家里不是没有,只是怕他会用不习惯。”
言语之中,在江稚听来全都是不怀好意的威胁。
她冷冷转过身,罐罐的眼泪已经砸在她的皮肤上,滚烫的泪珠几乎快要烫伤她的心尖。
罐罐很少哭,平时狠狠摔了一跤,摔破了皮也不会哭。
今天这样非常非常罕见。
罐罐抓着妈妈的手,带着鼻音小心翼翼地说:“妈妈,我不想去。”
沈律言望着孩子脸上说来就来的眼泪,越发佩服这个孩子精湛的演技,不知道从哪儿遗传来的。
远远的、捏着鼻子都能闻到一股子绿茶味。
沈律言替江稚回答了他的话,“你妈妈也做不了决定,下周你还是要过来的。不然的话,你就得天天住这儿了。”
罐罐是个聪明小孩,似乎敏锐的察觉到妈妈的难处,他收了收虚假的眼泪,攥着妈妈的手指,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委屈,“妈妈,我可以来的。”
很懂事,很听话。
年纪小小,就知道替人着想。
罐罐总算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怕他在妈妈面前说坏话了,他在沈家过得越不好,妈妈就会越难过、越自责。
但是现状难以改变。
罐罐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个男人好像很有权势,其次探视权是法律给予父母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做不到对沈律言置之不理。
还以为自己不会生气。
每次都能被沈律言的话刺激到。
“你真是个体贴的父亲。”如出一辙的冷嘲热讽,生怕他听不出来是讽刺,“比他的继父也没差几分。”
沈律言听见继父两个字,脸色略有些冷凝。
江稚抿了抿柔白的唇,不急不缓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