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我,都可以。”
但是他不会放她走。
放她回去。
和另外一个人双宿双飞,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沈律言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哪怕被撞疼了,疯够了,也做不到。
按理说失去过一次就该痛彻心扉。
他的确也是如此。
这几年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并不好过,夜不能寐的时候,身体里的血肉都像是被重新挖出来过一遍。
仿佛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历久弥新的陈伤。
永远都在那儿。
碰一下就疼。
碰一下就会流很多很多的血,无数个深夜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刻,都像是坠入了无边的深渊,失去她之后,麻木的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所以,好不容易等回了她。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
沈律言反而更像一个创伤应激了的患者,非但不愿松开手,哪怕抓紧了她会让她遍体鳞伤,也还是要比从前更用力的想要将她握在掌心里。
正是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抓得更紧。
她喜不喜欢他,她恨不恨他,他已经没有那么在乎,只要人还在她身边就行。
所以沈律言又当了卑鄙无耻的恶人,在她的身份证明上动了手脚。
没有护照,她寸步难行。
至于她在国外那段婚姻,沈律言可以强行逼迫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五年丢失的时光,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算数,他也不想认账。
沈律言总是能在对自己不利的状况下,快速的权衡利弊,分辨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求不回来爱。
也求不得原谅。
那就只能先不择手段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沈律言,劳烦你以后不要再来幼儿园,打扰我的孩子。”江稚接着说:“孩子是我九死一生救回来的,和你真的没多大的关系。”
沈律言听见九死一生几个字,眼神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