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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没有撒谎,她在国外没有身份。
也许当初盛西周抬抬手指就能帮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证明,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她那时状态不好,浑浑噩噩躺在病床上几个月,身体刚恢复时情绪也不好,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抑郁复发。
又回到了最严重的那段时间,总有些轻生的念头。
她有几次躲开了城堡的保镖,独自溜出门去转了转,兴许那些保镖不是没有发现她悄悄溜走了,只是装作没有看见。
好在她的英语能力没有完全退化。
独自一人走在英国的街头,也能应付得来。
她时常坐在咖啡店里发呆,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可能是在外面转悠的次数和时间都变久了。
她逐渐才走出抑郁低落的情绪。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孩子已经会爬了,盛西周安排了人照顾他,并且照顾的也很好。
这件事上她十分感激他。
可是再多的也没有了。
那天,盛西周忽然在她面前提起身份证明的事情,他垂着眼,眉眼淡淡的,有种清冷的漂亮,他一边帮她切好了牛排,一边开口说道:“你在英国没有身份,现在还是黑户,孩子也暂时没有身份。”
江稚那时候也愣住了,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望着他,“那要怎么办?”
盛西周将切好的牛排递到她的面前,也缓缓抬起了脸,目光深深,“和我结婚。”
江稚沉默了很久,她知道不止这一种办法。
她并不想妥协。
哪怕盛西周救了她,哪怕他将她从那个深渊里带了出来,但她也不想因为这些恩情嫁给他。
哪怕是假结婚,她都不愿意。
江稚没有当面拒绝,其实她也是怕的,她现在手里没有钱,在英国也无依无靠,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住所。
在没有带着孩子独立生活下去的能力时,她不能够贸然得罪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