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算到了她的头上,觉得她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
说话也不怎么好听。
在床头甩了张支票,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她可能也是受害者,她也并不情愿和他同床共枕,甚至算起来,她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那天晚上,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身后就好像有洪水猛兽在追她。
原来真的有人在追。
沈律言感受到一种长久的、密密麻麻的、阵痛。
他的嗓音有些涩,吐字冰冷:“出去。”
这人巴不得赶紧滚,得到这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就从办公室跑了。
颜瑶当年是什么险恶用心,一点儿都不难猜,哪怕现在已经是高度发达的社会,但是想要毁掉一个女孩子,轻而易举。
给她找了几个男人?绝不可能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货色。
酒局上从不缺乏好/色又贪婪的老男人。
臃肿、肥胖、油腻。
处处透着恶心这两个字。
沈律言很早就看出来颜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毕竟江家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江岁宁的母亲为人如何,和他也没有关系。
他管不着,更不可能去管。
他从来没把当年那场意外往颜瑶身上去猜过。
沈律言无声攥紧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泛起的密密麻麻的愧疚、痛苦竟然掩盖过了当年被人算计了的怒意。
他深深吸了口气,脸色白的透明。
当初每个不信任的字,都似覆水难收。
她那时垂着眼,耐着性子轻声又小心的解释仿佛就在他的耳边:“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对你动手脚。”
“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我脑袋也不清醒的。”
彼时沈律言连听她说完那些话的耐心都没有,面无表情打断了她,说:“不用解释这么多,没有意义。”
他不信。
她也就不说了。
沈律言沉默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