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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宣问:“我说不好,你从来不是糊涂的人。”
一个果断的、理性的男人。
还是第一次陷入像今天这样的困境。
沈律言更不是那种,放不下的、舍不得断舍离的男人。
他这种样子,的确少见。
沈律言安静了许久,掐灭了手里的烟,他说:“是啊,从来没有什么人是我非要不可的。”
从来没有。
江岁宁不是。
江稚更不是。
当年他有多喜欢江岁宁呢?差不多愿意在她面前把所有的骄傲拱手相让。
她要出国,他也没有挽留。
还不是说分开就分开。
默了一会儿,沈律言垂下了眸,声音淡淡地:“我真的不是非她不可的。”
顾庭宣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想起了几个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还没看清他对江稚的感情。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不在意,此时此刻,他不会说起这些。
感情这件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顾庭宣没打算提醒他。
*
凌晨一点多,沈律言的手机还是没动静。
他睡不着觉,又万分气不过,喉咙里堵着的这口气下也下不去,打通了她的电话。
江稚给挂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头,这么晚了还没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疯,就是不想给她清净:【为什么不回我?】
江稚屏蔽了他的消息。
沈律言一个人发了很多条,像自言自语:【你接着解释啊?你怎么就被陷害了?】
江稚看着这几个字很来气,她每次最痛恨自己拿不出证据来。
沈律言又是个非常看重证据的人,不然就会被他羞辱的很惨。
她正是吃过这种苦头,才不想再继续和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辩。
【哦,我的那杯酒里也被下了药。】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