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勉强挤出笑容来:“要不要一起再吃点?”
沈律言说不了。
江稚原本是要走了,但是当她看见江北山忽然就不那么着急。
她望着她的父亲,小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过父爱。
但是很短暂,她也不稀罕。
江北山竟是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虚,偏过脸多开了她的视线。
他知道傅清婉已经醒了过来,这几天都没有睡上好觉,外面养的那几个女人也没心思去睡。
颜瑶劝他不要慌张,傅清婉醒过来也没关系,她什么都没了。
江北山却没有她那么平静,万一傅清婉手里有他的罪证呢?
那可是两条人命。
当年他也是鬼迷心窍听了颜瑶的话,将傅清婉的父母都害死了。
其实说起来,傅清婉的父母对他确实不错。
傅家人都对他很好。
但是入赘上门,出门在外,总觉得抬不起头来。
颜瑶忽的站在江稚面前:“你这样盯着我的丈夫是不是不太礼貌?”
颜瑶脸色微变,压着声音在她耳边咬牙道:“江稚,你别得意。”
江稚没什么好得意的,她轻声说:“颜女士,你也要小心,他当年对我母亲那么心狠手辣,将来也会毫不犹豫把你一脚踢开的。”
真到了要坐牢的时候。
江北山是一定会供出颜瑶的。
江稚太了解她父亲了,凉薄,自私。
她说完这句,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律言跟她进了电梯,她有点烦躁:“沈先生,您的白月光还在餐厅里,您这样一走了之,她多伤心啊。”
沈律言面无表情:“你不用这样阴阳怪气嘲讽我。”
江稚刻薄起来也做不到他那么刻薄,她还是太善良了。
总是不愿意用别人的痛处去伤害人。
共情能力太强,不是好事。
她沉默,然后说:“我没有阴阳怪气。”
“江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