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微微撇过了脸,并不是很想让他碰。
沈律言没问她疼不疼,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很疼的。
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耳朵以前就受过伤,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很惺惺作态,事后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之一。
江稚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和绷得很冷淡的侧脸。
沈律言的表情其实很不好看,有些凝重,仿佛还有些痛色。
但是江稚并不认为沈律言有多痛苦,他对不在乎的人,就是铁石心肠。
她不在他会心疼的人范围之内。
现在这点难受,不过是为他对她造成的伤害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愧疚而已。
“你满意了吗?我红杏出墙也得到了报应,现在耳朵也不是很好用,沈律言,你应该解恨了吧?”江稚轻声细语说起这些,也没去观察他的脸色,她也是真的这么想的。
沈律言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她想不出还要怎么样他才满意。
如果他觉得泄恨了也好,这样就会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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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爱他了。
不想再为他沉沦。
痛苦远远大过了那点可怜的温存。
沈律言一点都不觉得解恨,他甚至感觉到了窒息,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说不出自己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也不想她变成这样。
沈律言的手指轻轻在颤,他攥住她的五指,“能治好的。”
他压着低哑的声线,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沉稳:“我带你去治。”
江稚甩也甩不开他的手,她眨了眨眼睛:“沈律言,你是不是很喜欢伤害了别人再来补救?”
沈律言沉默半晌:“不是。”
江稚有点累,“你现在就是在补救。”
沈律言抿唇不语,过了会儿,他说:“但是我不是很喜欢伤害你。”
他没那么变态。
当然,沈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