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
哪怕,他们打的是交趾这样的撮尔小国。
可赢了就是赢了。
自仁庙景佑年间,元昊叛乱后,大宋的在京禁军就已经没有胜过任何一阵了。
在京禁军的精气神,都已经在三川口、好水川被打烂了。
然后,他们就一路摆烂迄今。
但现在,一场南征的胜利,似乎又让他们开始挺起了腰杆。
就连那些禁军将佐,司马光知道,这几天他们也开始谈论起兵法了。
而不是和过去一般,只钻研着如何赚钱。
想到这里,司马光的意志就又坚定了一分。
在京禁军能打仗吗?
不能!
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
偏生这些人又身居高位,一旦外放出去,一个上四军的指挥,就可以担任一路兵马钤辖。
所以,在京禁军开始好战。
让司马光的警惕心,立刻拔高。
“此皆章惇之罪也!”他轻声说着。
要不是章惇打赢了,而且赢得很迅速,很干净。
一日得五州之地,拓土数百。
数日之间又克北件,直趋富良江,昨日甚至又传回了,狄咏所部已将交趾太尉李常杰所部围困的消息。
十年前,郭逵南征,靡费千万,兴师动众,也还需要数月才能做到这一步。
章惇南征,却在数日之间,完成了郭逵数月才能得到的战果。
更夸张的是——章惇奏报:王师阵亡者之少,为历年以来之最。
目前,枢密院总共只接到了御龙第一将,不到两百人的战损。
五千人,只战损两百。
章惇的胜利,在整个汴京都掀起了风暴。
在京禁军,又觉得自己行了。
在司马光眼中,这是大祸!
在京禁军的那些将官,若被刺激到不知道轻重,又升起马上得战功的念头。
司马光知道的,这必然带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