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没听说咱们系那个……”正式开学没多久,宿舍里就已经开始分起亲疏远近,靠窗床铺的一个姑娘抬头左看看,又看看,见姜诗锦不在,幽幽开口。
刚走进门的女生将手里的毛巾挂在衣架上,皱着眉头看向说话那姑娘:“背着人家说这些不好吧?”
“但是你们不觉得她太奇怪了么?你们见过谁在现在还学女红啊?晚上她在那里绣那个布,有时候我醒来一看,还以为穿越了!”
一把椅子忽然横亘在路中央。刚才还在一笔一划写着军训感想的女生拎着椅子参与了进来:“我听说她们家没钱,可能是要申请助学金那种。”
“可是我看她穿得也不差,不会是那种拿着助学金给自己买名牌服装的吧?要真是,还挺会装模作样的。”
“别忘了她可也是美术系的,学美术的怎么可能家里穷?”
搭毛巾的女生摇摇头,不再理会——就算现在有很多社会现象让人不得不多想,但是背后议论别人是非,又和这种人有什么两样呢?
“嘘,她回来了……”两个女生对话的声音弱了下去,后加入这位嘴里还在嘟囔着,“看看,现在手里还拿着那个圆框子呢,也不是给谁看?”
将手里的绣绷子放到了桌子上,其上一朵盘银绣的花在阳光下亮闪闪的,是一种不同于大红大紫的雅丽和雍容。
“同学,你这个不会是真银线吧?”
刚刚在门口,姜诗锦其实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如今自然看得出前者笑意背后的嘲讽,却还是隐忍下来:“嗯,是。”
“哦……”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这应该值不少钱吧?哎呦,啧啧啧,我们可买不起,姜同学你可真有钱,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啊?”
“我奶奶做刺绣的。”姜诗锦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儿?可想到要和这些舍友相处四年,姜诗锦还是选择了忍让。
姜诗锦家在老家不算富有的,可是放到学校里来讲,收入可能已经超过了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