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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柯缓缓抬头，一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陆知雨被盯得有些发毛，心里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锐利的眼睛将陆知雨的表情都收入眼底，许久，陆柯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见他闭上眼睛，陆知雨捏着自己的指头，想起之前远远瞧见袁寄夏从这里离开不免惶恐起来。
“爷爷？”
陆知雨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小雨，我的微博两年前就交给你管理了，有什么事情都是你帮我发布的。”
语落，陆知雨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发表微博跟陆遥划清界限，后来她觉得有些不妥就删掉了，难道说爷爷还是知道了？
垂眸一瞬，白皙的手指上被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小雨，从小到大我都对你很严格，你父亲更是对你给予了厚望，我们都希望你日后可以成为棋坛圣手。”
语重心长的话让陆知雨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她绷紧了下颚线条，双手关节处微微泛白，像是有无法言说的紧张和压力朝她席卷而来。
“可我们都忽略了你究竟喜欢什么。”
“小雨，是爷爷错了，我不是合格的爷爷，也不是合格的父亲。”
陆知雨身体颤抖了一下，爷爷竟然没有责备她，而是在跟她道歉？
陆知雨急忙摆手。
“爷爷，您是全天下最好的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寄予众望，你和父亲都是为了我好，是我不好，我嫉妒，嫉妒比我优秀的人，我害怕，害怕你和父亲对我失望，前不久还做了伤害姑姑和表妹的事情。”
说到这里，陆知雨泪如雨下，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处于嫉妒，嫉妒袁寄夏身边的朋友愿意帮她，而她从来都没有一个这样的朋友。
“孩子，你能承认错误是不错的表现，过去的就过去了，爷爷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人生最大的对手是自己，你很好。”
这个道理要是他早点明白，并且在女儿低谷的时候能相信她支持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