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犹豫片刻后道:“姑娘,这些终究只是您的猜测。”
倘若因为猜错而耽误了救人的时机,那恐怕追悔莫及。
“大哥心里有数,需要我做什么,他会告诉我。”鱼晚棠道,“方敬宇那个人,性情和常人有些不一样,所以我们宁愿少动,不要乱动触怒了他。”
“他是有点不一样。”
虽然她们和方敬宇没有什么直接接触,但是光想想他和婉仪公主那奇怪的婚姻,就知道他是有些古怪在身上的。
——就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驸马。
对内嚣张冷酷,对外还明镜高悬,诸多矛盾集于一身。
若是从前,没有听崔霜说,鱼晚棠的想法和如意一样。
但是听了崔霜说起婉仪公主的不同寻常,她现在觉得,古怪的不止方敬宇一个人。
他们俩的婚姻,应该就是不走寻常路。
鱼晚棠又反复叮嘱如意,千万不要因为急于帮忙,而去违心地求张翼。
如意却幽幽地道:“或许奴婢虚伪,原本就觉得摇摆不定,需要这样一个理由,也说不定。”
“那就等到你想明白了,决定要去的时候再去。不能稀里糊涂,日后后悔。”
“谢谢姑娘。”
如意知道,鱼晚棠是真心为她考虑的。
与此同时,婉仪公主也正和身边的女官歆梓说鱼景行这件事。
“晚棠二哥?与我何干?”婉仪公主抱着她的白猫舒适地靠在迎枕上,半坐半躺。
从小教引嬷嬷严格,教她仪态和规矩。
婉仪公主是个最乖巧不过的,也是最用心学的,经常被当成典范夸奖。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骨子里散漫,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她对规矩深恶痛绝,只是她更明白自己的身份处境,所以从来都乖乖做好该做的事情。
成亲之后,她为什么不去公主府?
因为公主府里的人,还是宫里那些人,还得时时刻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