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一回学校就被辅导员叫过去。
好在解释完自己遇到的是无妄之灾,辅导员倒也没说什么,还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
临放江拾月回宿舍时,还嘱咐她:“你们刚入学,初到花城人生地不熟,没事少出校门。尤其是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江拾月虚心听训,再三保证,终于获释。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已经没了去食堂吃饭的胃口。
路过电话亭,见人不多,走过去排队。
这回运气不错,联系到了陈山河。
陈山河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进耳朵时,江拾月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圈。
很奇怪地一件事,之前明明很理智,事情解决地也很好,一直也很平静,但是,一听见陈山河的声音,莫名像受了偌大委屈。
事实上也确实受了委屈。
“喂?”
“月月?”
“嗯。”江拾月吸了下鼻子。
怕陈山河担心,也怕身后排队的校友们笑话。
陈山河是真的担心,校友们其实还好,大部分来排队打电话的女生都会因为想家哭,江拾月夹在其中并不算突兀。
“哭了?”陈山河还是听出了异样,声音里添了几分焦急,“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江拾月摇摇头,又想起隔着电话他看不见,忙道:“没有,我就是想你和阳阳。”
江拾月听见那边有关门的动静,随即听见陈山河压着嗓音道:“我也想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江拾月也算活了两辈子,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脆弱。
只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溃不成军。
电话那边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给她时间平复。
江拾月单手捂着听筒,另外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
“阳阳呢?”她再开口,声音平静了许多,只是嗓音还有点哑。
“在家。”陈山河答,同时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