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垂下头不敢动才掰着手指头算她一年能得多少钱。
“一个月三十,十个月三百,还有两个月六……六十块,三百六十!”
赵彩凤眼睛亮了,嘴角向上咧。
陈山河没想到就几句话的工夫,江拾月就把他这个大难题给解决了,心里也是一阵轻松。
唯一一个不高兴地竟然是阳阳。
阳阳除非失控,否则高不高兴看不出来。
江拾月和陈山河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陈山河蹲在柜子旁写字据,江拾月走到跟前弯腰小声嘱咐了几句。
因为怕赵彩凤听见,江拾月几乎是贴着陈山河的耳边说话。
炙热的呼吸喷在陈山河耳侧,钻入耳朵,痒意钻进他心里。
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仿佛带着无尽诱.惑包裹住他。
陈山河不由自主握紧了钢笔,喉结滚动,耳朵开始发烫,他怕江拾月看出端倪,稍稍侧了侧头,拉开了一点儿距离。
江拾月没注意陈山河的反常,指着他刚写的东西提醒,“你这里写错了。”
陈山河:“……”
脸倏地红了,忙收敛心神。
略一犹豫还是听了江拾月的建议。
江拾月见陈山河按自己说的写了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随手摸阳阳的头。
然而,阳阳躲开了。
江拾月意外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阳阳。
在旁人眼里,阳阳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但,江拾月不是旁人。
她蹲下身子眼睛跟阳阳平视,双手握着阳阳的手,“你在不高兴?为什么?”
阳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回去。
江拾月:“……”
“你在生气?”江拾月纳闷地问,“为什么?陈山河惹你了?”
陈山河:“……”
笃定道:“我没有。”
他进里屋的时候阳阳在算数学题,他不会傻到去打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