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同你客气什么?”安红韶将信件随手放在一旁,“只是惊讶于庞公夫人会谴人送这消息过来。”
也怪不得上次潘泽宇在外头那般的低三下四了。
若是连庞公都厌弃了他,他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读书人,又不缺他一个。
听安红韶提起庞公,连如期也不用去看那信件里的内容,也知道安红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
这么难以启齿的东西,除了那玩意,还能是什么?
“前两日有几个人不知死活的还揪着圣上修石窟不放,被抓进了大牢。”圣上做这事,在寻常人的眼里,自然还是欠妥当,那银钱送去洛阳做什么,拿回来给冀州百姓啊,或者就留在国库,不定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书生嘛,能做的就是写些个东西斥责一下这般的行为。
只是,若是被人发现了,一样能被带走。
中了探花,原本是该受尽瞩目的,可偏偏他去了一个最没有前途的地方,人家状元和榜眼都立功了,他却什么都不是,关注的人自然少了。
冷了这么些日子,如今圣上跟庞相都不在京城,连如期想做什么都方便。
更何况,在连如期跟前,刑部就跟自家后花园一样,想安顿个什么事,那不就是说句话的功夫?
潘泽宇这辈子,也就过到头了。
因为连如期忙乎的事挺多,原想着冷他一段时间,还没这么快动手。他不知道夹子尾巴做人,离着连如期远一些,不定还能多活些时日,偏生还要往跟前凑。不得不让连如期,先安排着给他插个队,收拾一下。
安红韶倒也不在乎潘泽宇如何,主要就是怕连如期将人做不干净,再让旁人抓到把柄。
如今瞧着他这般笃定,安红韶这也就放心了。
“以后想问什么便问什么,如是这般客气,希望你一视同仁,在床榻上也跟我客气客气。”最好累的时候,也要不好意思跟自己说,忍着让自己尽兴一些。
“我倒是不想跟你